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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历史叙事虚实艺术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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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历史叙事虚实艺术论

[摘要]虚实是我国一种古老的艺术辩证法。早在2000多年前的司马迁《史记》历史叙事中就有虚实艺术技法的大量运用,并且达到了非常成熟的程度。《史记》历史叙事虚实艺术的主要成就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虚写设置的多样性:通过旁人叙述、议论表现人物或事物而形成的虚写,运用概括叙述所形成的虚写,采用合理想象而形成的虚写等;二是运用虚实结合方法的多样性:以虚写实,以实写虚,虚实相间,虚实互见等。《史记》历史叙事虚实艺术技法的运用和创新,直到今天都还是空前的,值得我们继续挖掘、学习和借鉴。

[关键词]司马迁;《史记》;历史叙事;虚实艺术

虚实是我国文学艺术创作常用的一种艺术辩证法,虚实结合是文学叙事、艺术创造所追求的艺术境界之一。而虚实艺术辩证法早在2000多年前的司马迁《史记》历史叙事中就大量运用,并且达到了非常成熟的程度。可以说,司马迁《史记》历史叙事的虚实艺术运用的多层面和虚实结合方法的多样性等都是空前的,它影响了我国自《史记》之后的历史记载、文学创作和艺术创造,直到今天,叙事虚实艺术辩证法的运用,不论是使用的范围、运用的层面,还是具体的方法,都还没有超越司马迁的。

司马迁伟大历史巨著《史记》在历史叙事中的虚实艺术,比较突出的成就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虚写设置的多样性,二是运用虚实结合方法的多样性。

一、《史记》历史叙事虚写设置的多样性

一般而言,叙事性文章有虚写,有实写,而实写是叙事的主要方法,文章应该以实写为主,虚写为辅。但有时写某一人物或事物,只从正面直接去写,虽然花费很多笔墨,效果往往不是语尽意止就是给人印象不深刻;如果从侧面叙写这个人物或事物折射在其他人物身上的浓重投影或引起的强烈反映,通过读者想象出所写的对象,读者的创造空间就更加宽阔,意蕴就更加丰厚,艺术性就更强,美学意义就更高。所以,虚写有时往往会收到实写不可能达到的意外的艺术效果。正如刘熙载在《艺概·诗概》中所言:“本面不写写对面、旁面,须如睹影知竿乃妙。”因此,许多作家和文章大手笔在进行叙事时,在做好正面叙述的实写的基础上,往往还煞费苦心地设置和穿插一些侧面叙述的虚写,以提升艺术作品的艺术价值和美学意义。司马迁就是这样一位历史学家,他的《史记》在进行历史叙事过程中设置了大量的虚写,非常恰切地配合了实写,创造了许多虚实结合的艺术境界。司马迁《史记》历史叙事中的虚写形式,主要有三种类型。

第一,通过旁人反映或旁人叙述、议论表现人物或事物而形成的虚写。这种虚写是避开正面叙写所要表现的人物或事物,而把笔墨落在所要表现的人物或事物之外的其他人物或事物身上,从侧面巧妙地表现所要表现的人物或事物。这是言在此而意在彼的虚写,是虚实艺术辩证法中最为典型的虚写。如《史记》中脍炙人口的篇章《项羽本纪》对钜鹿之战战斗场面和项羽西楚霸王形象的叙写:

当是时,楚兵冠诸侯。诸侯军救钜鹿下者十余壁,莫敢纵兵。及楚击秦,诸将皆从壁上观。楚战士无不一以当十。楚兵呼声动天,诸侯军无不人人惴恐。于是已破秦军,项羽召见诸侯将,入辕门,无不膝行而前,莫敢仰视。项羽由是始为诸侯上将军,诸侯皆属焉。

钜鹿之战是刚刚打败了楚军、斩杀了项梁的秦军王牌与兵力处于劣势又只是孤军深入的项羽楚军的一场恶战,也是奠定项羽诸侯领袖地位、成就其一生霸业的关键一战,其战事之激烈残酷艰险,固不待言。而对于这场战斗的叙写,司马迁避实就虚,实写只以“楚战士无不一以当十。楚兵呼声动天”一笔带过,而着重从诸侯军的反映进行侧面的虚写:“诸侯军救钜鹿下者十余壁,莫敢纵兵”、“及楚击秦,诸将皆从壁上观”、“诸侯军无不人人惴恐”。以简短之篇幅,以虚写为主体的叙述,留下了许多的艺术空白,给人极大的想象空间,激烈的战争场面全在人们心中。对于项羽这一西楚霸王形象的叙写,司马迁在这里全从虚处着墨,通过诸侯“无不膝行面前,莫敢仰视”的惶恐情形,充分表现了项羽的叱咤风云,凛凛神威,使我们如临其境,如见其人。

这种虚写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通过身边人物的口述或议论来表现人物的虚写。如《廉颇蔺相如列传》中对蔺相如的叙写,一开头就是从虚写入手,然后再转到实写上:

赵惠文王时,得楚和氏璧。秦昭王闻之,使人遗赵王书,愿以十五城请易璧。赵王与大将军廉颇诸大臣谋:欲予秦,秦城恐不可得,徒见欺;欲勿予,即患秦兵之来。计未定,求人可使报秦者,未得。宦者令缪贤曰:“臣舍人蔺相如可使。”王问:“何以知之?”对曰:“臣尝有罪,窃计欲亡走燕。臣舍人相如止臣曰:‘君何以知燕王?’臣语曰:‘臣尝从大王与燕王会境上,燕王私握臣手曰:‘愿结友’。以此知之,故欲往。’相如谓臣曰:‘夫赵强而燕弱,而君幸于赵王,故燕王欲结于君;今君乃亡赵走燕。燕畏赵,其势必不敢留君,而束君归赵矣。君不如肉袒伏斧质请罪,则幸得脱矣。’臣从其计,大王亦幸赦臣。臣窃以为其人勇士,有智谋,宜可使。”

这段叙写,司马迁从虚处入手,在蔺相如尚未出场之前,就通过令缪贤的口表现了蔺相如的智勇双全,给人一种先声夺人的不同凡响的感觉,为后面正面实写他完璧归赵、渑池之会等故事做了很好的铺垫,前后形成了巧妙的虚实结合艺术境界。

第二,运用概括叙述所形成的虚写。叙事要有详有略,有疏有密,有具体有概括。具体叙述属于实写,概括叙述属于虚写。叙事只有具体叙述的实写。文章就会拖沓,篇幅也不允许;只有概括叙述的虚写,文章就会枯燥无味,不能卒读。所以,成功的叙事,在进行必要的具体叙述的实写的同时,也设置有必须的概括叙述的虚写。司马迁《史记》历史叙事中就有不少这种虚写的巧妙运用。如《孙子吴起列传》中对孙武的叙写,司马迁首先叙写了孙武初到吴国时的一个故事“吴宫教战”,从正面实写了孙武治军的严厉。但叙写如果只停留在这一层面上,那就显得非常的单薄,不能充分表现出作为一位军事家和一代名将的风采。司马迁

深谙这一道理,所以在正面实写了“吴官教战”的故事后,接着用极其简洁的文字概括叙述道:“于是阖庐知孙子能用兵,卒以为将。西破强楚,入郢,北威齐晋,显名诸侯。孙子与有力焉。”这一段虚写用语不多,但却充分表现了孙武调兵遣将、横行各国、威显诸侯的风采。这一段虚写也与前面的实写紧密配合,营造出虚实结合的艺术境界。类似的虚写方式还有不少,如《魏公子列传》篇首部分以简洁的文字概括叙述道:“公子为人,仁而下士,士无贤不肖,皆谦而礼交之,不敢以其富贵骄士。士以此方数千里争往归之,致食客三千人。当是时,诸侯以公子贤,多客,不敢加兵谋魏十余年。”这是概括叙述的虚写,首先给人们关于魏公子一个虚拟的完整印象,以引起下文对魏公子礼贤下士,名冠诸侯,声震天下的具体事实的实写,并与下文的实写形成虚实结合的有机架构。

第三,采用合理想象而形成的虚写。叙事一般要坚持真实,即使是文学叙事、艺术叙事,真实也是第一位的。历史叙事之于真实那更不用多说。内容真实的叙事那就是实写,是艺术创造的主要方法。但有时因某种需要特别是人物或事件典型化的需要,也要补充一些合理的、必须的想象,甚至虚构。这种合理的想象和虚构属于虚写。司马迁《史记》是一部伟大的实录性历史著作,被人们称为信史,但在他的历史叙事过程中也穿插着许多的这一类虚写。如《高祖本纪》开头部分对高祖出身及其一些怪异现象的叙写:“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高祖“好酒及色。常从王媪、武负贳酒。醉卧,武负、王媪见其上常有龙,怪之”。“高祖被酒,夜径泽中,令一人行前。行前者还报曰:‘前有大蛇当径,愿还。’高祖醉,曰:‘壮士行,何畏!’乃前,拔剑击斩蛇。蛇遂分为两。径开。行数里,醉,因卧。後人来至蛇所,有一老妪夜哭。人问何哭,妪曰:‘人杀吾子,故哭之。’人曰:‘妪子何为见杀?’妪曰:‘吾子,白帝子也,化为蛇,当道,今为赤帝子斩之,故哭。’人乃以妪为不诚,欲告之,妪因忽不见。”这些虚写,虽然不是司马迁的原意,但却是当时神化刘邦的一些传说,为了实录历史的需要,司马迁也不得不把这些传说叙写在本纪之中。又如《留侯世家》中关于“圯上奇遇”故事的叙写,明显是虚构的传说,但这一虚写,却表现出作为汉初第一谋臣张良的传奇色彩,充满了神秘和缥缈,流露出一种高逸的自然气息。

二、《史记》历史叙事虚实结合方法的多样性

司马迁《史记》历史叙事不仅虚写方式呈现出多样性,而且在虚实结合的方法上也体现出多样性。《史记》历史叙事虚实结合的方法,根据历史事实表现的不同需要和具体内容的不同要求,分别运用以虚写实、以实写虚、虚实相间、虚实互见等不同方法,使历史叙事纷呈多样,富有变化。

一是以虚写实。这是《史记》历史叙事中运用得比较多、又是比较典型的虚实结合方法,特别是那些从正面实写难于表现出来的场面、人物介绍、人物某些特点、事情的交代等方面,司马迁往往采用虚写方式间接地表现出来,给人深刻的印象,收到良好的艺术效果。如《季布栾布列传》中开头部分对季布的叙写:

季布者,楚人也。为气任侠,有名于楚。项籍使将兵,数窘汉王。及项羽灭,高祖购求布千金。敢有舍匿,罪及三族。季布匿濮阳周氏。周氏曰:“汉购将军

急,迹且至臣家,将军能听臣,臣敢献计;即不能,愿先自刭。”季布许之。乃髡钳季布,衣褐衣,置广柳车中,并与其家僮数十人,之鲁朱家所卖之。朱家心知是季布,乃买而置之田。诫其子曰:“田事听此奴,必与同食。”朱家乃乘轺车之洛阳,见汝阴侯滕公。滕公留朱家饮数日。因谓滕公曰:”季布何大罪,而上求之甚急也?”滕公曰:“布数为项羽窘上,上怨之,故必欲得之。”朱家曰:“君视季布何如人也?”曰:“贤者也。”朱家曰:“臣各为其主用,季布为项籍用,职耳。项氏臣可尽诛邪?今上始得天下,独以己之私怨求一人,何示天下之不广也!且以季布之贤而汉求之急如此,此不北走胡即南走越耳。夫忌壮士以资敌国,此伍子胥所以鞭荆平王之墓也。君何不从容为上言邪?”汝阴侯滕公心知朱家大侠,意季布匿其所,乃许曰:“诺。”待间,果言如朱家指。上乃赦季布。当是时,诸公皆多季布能摧刚为柔,朱家亦以此闻名当世。季布召见,谢,上拜为郎中。

这一长段叙述,除开头三句是直接实写季布外,其余笔墨全都落在高祖、周氏、朱家和滕公的身上,写的是高祖千金购求、周氏的处置、朱家的行动和与滕公的对话,但句句的意蕴都指在季布身上,以虚写的方式,从侧面表现了列传主人翁季布的智勇和作为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品行。这是典型的以虚写实的例子,虚实在这里已经融为了一体,二者已经毫无缝隙地组成了虚实结合的艺术境界。前面提到的《项羽本纪》中钜鹿之战战斗场面的叙写,也是以虚写实、虚实融为一体的虚实结合的典型例子。

二是以实写虚。这也是《史记》历史叙事虚实结合常用的方式。如《魏公子列传》在叙述魏公子“竟病酒而卒”后接着叙写道:

秦闻公子死,使蒙骜攻魏,拔二十城,初置东郡。其后秦稍蚕食魏,十八岁而虏魏王,屠大梁。

高祖始微少时,数闻公子贤。及即天子位,每过大梁,常祠公子。高祖十二年,从击黥布还,为公子置守冢五家,世世岁以四时奉祠公子。

这里写了两件事,一是魏公子死后,秦国逐步蚕食魏国,最后灭亡了魏国;一是汉高祖自年轻时就崇敬魏公子贤能,做了皇帝后还常祭祀魏公子,并为魏公子安排了守冢人家,世代奉祀魏公子。前者以秦国灭亡魏国,反衬了魏公子在世时有智有谋,威震诸侯,魏国平安;后者则是正衬方式,表现了魏公子礼贤下士的品质和忠心谋国行为的巨大影响,使后人乃至汉高祖都敬仰不已。二者都是以实写虚,笔墨在此而意蕴在彼,此笔墨和彼意蕴已经高度地凝合在一起,构成了意味无穷的虚实结合的艺术境界。《季布栾布列传》在叙写了季布能屈能伸、忠义敢言、嫉恶如仇的品行后,接着叙述季布弟弟季心勇武、有气概、讲义气和懂礼节,叙述季布母弟丁公背主不忠引来杀身之祸等事实,笔墨全落在季心和丁公身上,但一个是正衬季布的智勇、义气,一个是反衬季布的忠信,二者也是以实写虚的虚实结合典型。

三是虚实相间。这是《史记》历史叙事中一种直接明了的虚实结合方式,虚写与实写交替进行,有虚有实,虚实相间。它可以是先虚后实,也可以是先实后虚,方式多种多样。如《孙子吴起列传》中对吴起的叙写:

吴起于是闻魏文侯贤,欲事之。文侯问李克曰:“吴起何如人哉?”李克曰:“起贪而好色,然用兵司马穰苴不能过也。”于是魏文侯以为将,击秦,拔五城。

起之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裹赢粮,与士卒分劳苦。卒有病疽者,起为吮之。卒母闻而哭之。人曰:“子卒也,而将军自吮其疽,何哭为?”母曰:“非然也。往年吴公吮其父,其父战不旋踵,遂死于敌。吴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

这两段文字,对吴起的叙述,有李克为魏文侯介绍和卒母哭诉的侧面虚写,有吴起为魏将击秦拔五城、行军作战与士卒同衣食、同劳苦的正面实写,有虚有实,虚实相间,富于变化,艺术性强。《廉颇蔺相如列传》对赵括的叙写中,有赵括父亲对其母亲所说的话和赵括母亲对赵王所说的话的侧面虚写,也有赵括将兵与秦军作战被秦射杀,“赵前后所亡凡四十五万”人的正面直接的实写,虚实相间相接,相互配合,用笔变化多样。

四是虚实互见。这是《史记》历史叙事中特有的虚实结合方式。它是在两篇或多篇都涉及到同一件事情或同一个人物的叙述时,司马迁往往处理为一些地方实写,一些地方虚写,形成两处或多处的虚实互见,在实现历史叙事“互见法”多种艺术价值的同时,也收获历史叙事虚实互见所构建的虚实结合的巨大艺术魅力。如关于樊哙在鸿门宴上的言行举止的叙写,《项羽本纪》与《樊郦滕灌列传》在虚实处理上就各不相同。《项羽本纪》对樊哙的叙写:

于是张良至军门,见樊哙。樊哙曰:“今日之事何如?”良曰:“甚急。今者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哙曰:“此迫矣,臣请入,与之同命。”哙即带剑拥盾入军门。交戟之卫士欲止不内,樊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哙遂入,披帷西向立,瞋目视项王,头发上指,目眥尽裂。项王按剑而跽曰:“客何为者?”张良曰:“沛公之参乘樊哙者也。”项王曰:“壮士!赐之卮酒。”则与斗卮酒。哙拜谢,起,立而饮之。项王曰:“赐之彘肩。”则与一生彘肩。樊哙覆其盾于地,加彘肩上,拔剑切而啖之。……

这段文字,在事实叙述的基础上增加了不少夸张、虚构的因素,属于虚写,目的是为了更加突出地彰显出樊哙的愤急和勇猛。而《樊郦滕灌列传》对这段故事却是这样叙述:

时独沛公与张良得入坐,樊哙在营外,闻事急,乃持铁盾入到营。营卫止哙,哙直撞入,立帐下。硬羽目之,问为谁。张良曰:“沛公参乘樊哙。”项羽曰:“壮士。”赐之卮酒彘肩。哙既饮酒。拔剑切肉食,尽之。……

这段文字与上一段文字内容相同,但叙写的笔法不同,它摒弃了夸张、虚构等因素,以比较翔实的笔法叙写了樊哙在鸿门宴上的表现,属于实写。前后两段文字,一虚一实,参差变换,各各入妙。

《秦本纪》《楚世家》《鲁周公世家》等篇中关于楚太子商臣弑其父成王而代

立的叙述,也是虚实互见的典型例子。《楚世家》中具体叙述了楚成王不听劝谏立商臣为太子,后又欲废商臣立职为太子,商臣千方百计打听消息,暗中谋划,率兵包围成王,逼迫成王自己绞杀而死,商臣自立为王等整个事件的发展过程,叙写详尽,事情翔实,属于实写,而《秦本纪》《鲁周公世家》中对此都只是以“楚太子商臣弑其父成王代立”一句交代带过,属于虚写,这就形成了多篇虚实互见的虚实结合,即使各篇历史叙事过程的延续性,又确保了历史事实的真实性,还避免了历史叙事的重复感,体现出写作手法的多样、文章逻辑性的严谨和艺术性的丰厚。

虚实艺术辩证法是我国一种古老的写作技法,但能把它运用到极致并有所创新的,应该是2000多年前司马迁《史记》的历史叙事。《史记》历史叙事中虚实艺术技法的运用,不论是在虚写设置的多样性方面还是在虚实结合方式的多样性方面,都是空前的,值得我们继续挖掘,丰富《史记》写作文化的研究,以作为我们当前历史叙事、文学创作和艺术创造的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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