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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夔的《扬州慢》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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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夔的《扬州慢》浅析郭鲸缓姜夔(11551222),字尧章,号白石道人,饶州都阳—(今江西省鄙阳县)人。一生在政治和生活上都很失意困顿,到处寄人篱一i子,一直过着清客的生活。在文学艺术上,他具有多种才能,擅长诗词、书法、音乐,尤以填词称著。姜夔的词独标一帜,不仅清蛟峭峻,且能达志咏怀。清人朱彝尊曾说:“词莫善于姜夔,”后学颇多,可说他是开南宋第二期词派的先驱。到了晚年,生活更加贫困,以致他逝世时,竞无以为硷,还是在友人吴潜的资助下,才得以把他的尸休埋葬在杭州钱塘门外西马滕。著有《白石道人诗集》、《白石道人歌曲》等。他现存的词有八十余首,多抒写个人身世和离别相思之情,也有一些记游和咏物之作,有关感慨国事的词,虽说不多,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能反映词人对祖国命运的关怀。其中《扬州慢》一首,可以说是最有现实意义的词章了。我们知道,扬州本是江北十分繁华的都会,宋时有“淮左名都”之誉。但自金兵于宋高宗建炎三年(1129)和绍兴三十一年(1161)两次南侵后,屡经铁蹄蹂蹄战火烧焚,受到严重破坏,疮庆满目,异常荒凉。据史书记载,宋孝宗乾道六年(1170)江淮东路的农田,荒芜竟达四十万亩以上。淳熙三年(1176)冬至日,姜夔路过扬州,眼前仍是“养麦弥望”,呈现一片萧条景象。词人抚今追昔,不尽秋欲,便自制《扬州慢》曲调,寄托了“黍离之悲”。我们先来读这首词的原文:淳熙丙申至日,予过维扬。夜雪初界,荞麦弥望。入其城则四顾萧条,寒水自碧,暮色渐起,戌角悲吟。予怀恰然,感慨今昔,因自度此曲。千岩老人以为有《泰离》之悲也。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葬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杜郎俊赏,算而今、雷到须惊。纵豆愈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这首词是姜夔二十二岁时写的。上片侧重纪行。开头三句,作者以拙重之笔,从过扬州说入,点明扬州过去之繁华。我们知道,距扬州城北门外五里许筑有竹西亭,它吸引游人的胜地。词人路过扬州?故有解鞍下马,暂时停留游赏之意。说“名都”、说“佳处”,正为下文的“空城”对照,可更显现词人伤今怀昔之深。接着,作者用“过春风十里”句转入对眼前荒凉景象的描写,是写所见。“过春风十里”句,不是实指行在春风中,而是作者联想当年扬州春风遍地,歌吹不停,楼阁参差,珠帘掩映的盛况,如今但见养麦青葱,人烟萧疏,歌台舞榭,荡然无存的萧瑟景象,不禁触目惊心。里写的才是实景。可见战乱给维扬一带的!“自胡马”三句,’是这老百姓带来多大的灾难词意更进一层,和盘托出扬州城受兵资战祸词人凄枪的心境。为所周知,杜牧《赠别》后遗留着的惨象。作者白制这首词时,离金诗有“垮婚袅袅十三余,豆落梢头二月初”兵再度南侵巳有十六年光景了,这里只有被句,《遣怀》诗有“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毁弃的城苑和古老的树木在,昔日热闹繁华青楼薄律名”句。这两首诗都是题咏扬州而的局面,早已不见痕迹,无怪当地的老百姓为后世传诵的名篇,也是使我们认识过去扬一谈到金兵的侵扰,莫不厌恶、怅恨不已。州城歌舞升平的一个侧面,作者正是运用这这是用追叙的语气交代扬州之所以荒凉残破个故实,说杜牧纵有写“豆荔”、“青楼”的原因,同时从字里行间,也透露出人民和等名篇佳句的才华,今天无论如何再也写不作者自己对国家伤乱的悲枪之情。写得含蓄出那样情意艳丽绵长的诗篇了。这样,其扬概括,意蕴殊深。“渐黄昏”三句,词意又州的面目已非,就是不说之说了,读者完全是一转,是写所闻。当暮色渐渐地笼罩扬州城可以体味到作者感慨之深邃,意蕴之丰厚。时,耳听军营中的号角戚然回响,恍惚把寒、继以“二十四桥”二句,承杜牧“二十四桥意吹散在这座“空城”的上空,令人更觉空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寄扬州韩绰旷沉寂,有不胜今昔之感。这里又是用渲染判官》)转入对目下扬州凄清景象的描绘。的笔力,加浓了横遭洗劫后的扬州城凄清冷作者告诉我们,当年杜牧描写过的二十四桥寞的气氛,使读者强烈地感受到词人吊古抒今天照样存在,但那桥下的流水,’只剩着一怀的心灵悸动。综上所见所闻,说“莽麦”、丸冷月,在波心摇荡,再也听不到过去歌吹说“废池乔木”、说“清角吹寒”,等等,竟逐的歌声和乐声了。一个“荡”字,以眼处处都写荒凉景象,冷寞气氛,为“空城”前景,寓心中情,不禁使人悲生寒心,寒增作了注脚,这就使这一上片结句,显得“空悲意,真是写得字炼句烹,以一目尽传精城”不“空”,并且与“名都”、“佳处”神。既然杜牧当年描写的二十四桥边的少男相呼应,更觉凄清万分,使反衬手法收到完少女巳经销声敛迹,词人看那桥边盛栽的红美的艺术效果。芍药花正迎风怒放,光景再好,却无人欣下片侧重志感。从“都在空城”处过片一,赏,那么用“念桥边”二句收束全篇,就与换头,引出杜牧诗意,进一步抒写作者追怀杜甫的“细柳新蒲为谁绿”句,有异曲同工丧乱,叹渭今昔的哀思。“杜郎”二句,用之妙。因为这种“以景结情”的表达方式,推测语气说,如果唐代诗人杜牧,就是有高度欣赏能力的人,能够旧地重游—这位具正如作者在《白石道人诗说》里所说的话,“句中有余味,篇中有余意,”确然耐人玩索。对扬州今衰昔盛的变化,也会十分惊诧。显以艳情写哀情,可以说是这首词的一个然,作者意犹未尽,这里仍是继续说扬州的特点。它正好体现了作者的艺术个性,反衬残破冷落,但出之以议论,与上片记实的笔出吊古伤今的襟怀,无疑是有一定思想意义法不同。它不仅没有破坏诗情,还以艺术手的。但面对国家的山河破碎,姜夔不象“辛法的多样性,使词义更加丰富曲折,感情更弃疾的慷慨激昂”,也不象“文天祥的沉郁加委婉强烈。“纵豆葱”三句,就评说杜牧悲壮”,只是一味地呻吟扬州昔日繁华的消诗才,作者再次联想到扬州过去的繁华,如逝罢了,其词调还缺少昂扬奋发的旋律,这今之冷落,用凝炼的文字,寓情于理,突现也是毋庸讳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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