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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电影《疯狂的石头》中的黑色幽默元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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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电影《疯狂的石头》中的黑色幽默元素1

浅析电影《疯狂的石头》中的黑色幽默元素 孙甜

[摘要]:“疯狂”是宁浩电影中的一大标签,令观众最为疯狂的无疑是巧合到夸张的情节,正是这种多线索叙事结构让平淡无奇的社会事件变得荒诞,或者说让人们意识到,原来这些貌似无奇的场景其实都是这个荒诞世界的表现,而这种黑色幽默式的荒诞却着实彰显了宁浩剧作的鲜明特色。

[关键词]:宁浩;黑色幽默;疯狂的石头;荒诞

“黑色幽默”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强调世界的荒谬和社会的疯狂。它是一种哭笑不得的幽默,悲剧内容和喜剧形式交织的混杂,表现世界的荒诞、社会对人的异化、理性原则破灭后的惶惑、自我挣扎的徒劳,是其中心内容。面对这一切,人们发出玩世不恭的笑声,用幽默的人生态度拉开与现实的距离,以维护饱受摧残的人的尊严,即所谓的“黑色幽默”。

《疯狂的石头》是一部前所未有的现代喜剧,故事由一块在厕所里发现的价值不菲的翡翠而起。重庆某濒临倒闭的工艺品厂在推翻旧厂房时发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翡翠,为经济效益特此搞了一个展览,希望卖出天价以改善几个月发不出工资的局面。不料国际大盗麦克与本地以道哥为首的小偷三人帮都盯上了翡翠,通过各自不同的“专业技能”一步步向翡翠逼近。他们在相互拆台的同时,又要共同面对工艺品厂保卫科长包世宏这一最大的障碍。在经过一系列明争暗斗的较量及真假翡翠的交换之后,两拨贼被彻底的黑色幽默了一把。整部影片中的黑色幽默具体体现在语言、情节的叙事结构以及小人物的造型上。

一、语言的强烈讽刺性

影片中一些语言“言在此而意在彼”,表达的是否定语言能指的含义,构成了最常见的语言反讽。如影片中三个土贼中的老大被命名为“道哥”,字面上的意思应该是讲道义的大哥;讲究道义本是江湖世界中

的通行法则,可事实上,这个道哥一点都不讲道义。在黑皮被困下水道向他求救时,他只想着翡翠,却不管黑皮的死活。道哥自身的行为否定了“道哥”这个语词的含义,从而完成了对道义的解构。在工艺品厂两次被贼光顾之后,作为保卫科长的老包用沙哑的声音狂吼:“公共厕所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语言能指是公共厕所,而语言所指恰恰相反,表明这不是公共厕所,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土贼小军对国际大盗麦克“你还挺专业。”貌似夸奖,实则嘲讽。结果,有着先进装备并且身手不凡的大盗栽在土贼手里。表面上,保卫科长相对于贼来说意味着专业,大盗相对于土贼来说意味着权威。实际的情形则是,保卫科长在贼的眼里是形同虚设———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土贼对于大盗是不屑一顾———轻松攫取大盗到手的翡翠。影片通过这两项二元对立模式,完成了对专业、权威的解构。同时在语调上也可以看得出其讽刺的意义所在。比如奸商在卖给大盗麦克绳子时,一边坏笑,一边说:“真正的保质保量。”趁着大盗一不留神就把绳子给剪短了。透过叙述人坏笑的腔调,我们就能感受到他说的话有多么言不由衷。这样的反讽也就把信誉给解构了。在准备偷翡翠时,黑皮说:“费那事干嘛?用榔头一砸,抢了东西就跑,谁能追得上?”道哥却严肃地教训他,“要注意素质,素质。”一个连成语“知彼知己、百战不殆”都不知道的土贼却要讲究素质,可见这个地方的素质不能等同于主流文化、精英文化中的素质,而是指一种特殊的技巧、技能。在一本正经的腔调背后,

反映出道哥对主流文化、精英文化的不满,同时也暗含对自己所从事职业的热爱。抢东西是明目张胆,没有丝毫技术含量。道哥作为一个很有职业精神的行家,是不屑干那种不上档次的事。偷东西则是需要智商的,有智商,才能上档次。正是在这个背景下,道哥要讲究素质。 [1]这种语调反讽使作品具有一定的喜剧性带有黑色幽默感,又加深了反思的深度。

二、多线索的叙事结构

电影《疯狂的石头》采用的是一种多线索的叙事结构。多线索叙事结构的特点之一就是非常复杂,风格也是变化多端。着眼于电影的具体组织形式在这里被业内人士称为“影片总体结构”。[2]在电影本

身文本结构的影响下叙事结构可以理解为电影中的各种元素经过组合后的总体概括即影片画面、内部情节、剪辑等元素的组合关系。一直以来商业娱乐电影的领军代表和始祖就是好莱坞电影它普遍采用那些大众容易理解和接受的叙事模式常具有戏剧化。它常表现在一般的故事叙述中制造一些戏剧冲突,让电影有波澜。商业电影中的经典叙事模式是“冲突形成发展,高潮和结局”这样的线性闭合结构。《疯狂的石头》是一部低成本小制作的商业喜剧电影,它的总体结构虽然沿用了经典戏剧化叙事结构即单指向性,浅显来讲,就是在事情已经发生的情况下,某些你觉得不可能发生的情节往往发生了具有不可逆转性。在这样的基础之上导演宁浩有了进一步的改进和突破在具体情节上进行大胆创新这种叙事结构在中国喜剧电影史上是非常具有突破性的也具有开拓性。多条线索一起发展这样的结构具有时尚性和现代性。在《疯狂的石头》的开头倒序与顺序结合言简意赅的镜头语言紧凑的节奏感很快将观众带入电影的情境中引起观众莫名的兴奋感和愉悦感。影片中所有线索的目的和出发点都不相同每条线索间看似毫无关联却总能结合在一起并且彼此牵制牵一发而动全身非常吸引人。在《疯狂的石头》中包世宏和道哥较量的两方做起了邻居这个隐性的空间交叉点就是这座破旧的旅馆但是两方面的人都不知道。这样的场景设置让我们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道哥对着墙上画着寺庙的地方详细地讨论着如何将玉偷到手而三宝与包世宏则对着同一个方位在钉图钉。这样戏谑荒诞的场景让人忍俊不禁。不仅如此两条线索的人在同样的时空下还有交流在旅馆澡堂的更衣室里包世宏与黑皮相遇在这不久前他们还在黑暗的巷子里打了一架更搞笑的是黑皮还细心地帮他用红花油涂抹背上的淤青殊不知这些淤青都是自己的杰作。在阳台上包世宏在阳台上接电话画面马上转开道哥在阳台的隔壁嚣张地给包世宏打勒索电话。

三、反英雄式的人物

这是黑色幽默的必备要素\"只有非英雄式的小人物甚至边缘人物才真正反映现实并带给观众“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畅然感受”一位得道高僧是不可能同由信仰和生存引发的危机联袂的成长于繁华都市的儿童是不会如此善待一个普普通通的乒乓球的\"诚如是\"也只有像包世宏、

三宝、道哥、黑皮、麦克等生活在阙限状态下的不得志者\"才能时常遇到需要愤“捡个烟屁股也捡不出个红塔山”、“咱费那劲干嘛”、“顶你个肺”等等让人哭笑不得的尴尬”这些人物本身便很好地整合了严肃的哲理与现代人的精神危机证明了社会的某些残酷和不协调\"基于此\"这种幽默又被称为“绞架下的幽默或”“大难临头时的幽默” [3]。宁浩的电影小人物叙事中,使用多线索的叙述结构,运用了戏剧化的叙事方式,所有的小人物都被赋予了戏剧化的一面。无论是《疯狂的石头》还是《疯狂的赛车》,影片中的人物都无一例外的成为了被嘲讽的对象,这些人执着地追求金钱和利益,以为自己会是胜利者,然而往往在他们接近成功的时候,形势却发生逆转,

陷入了被捉弄、被追杀的尴尬和危险境地。更荒谬的是他们自己却永远只是“剧中人”,“如同水桶中的螃蟹,挥舞着锋利的大螯,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但每当他沿着桶壁向上努力攀爬两三步后便又跌入桶底。”

在宁浩的“疯狂”系列影片中塑造的各类人物形象都是来自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从其作品中我们四处能见小人物聚集区。如《疯狂的石头》中故事发生的主要载体是重庆某濒临倒闭的工厂:迷茫、焦虑的厂长;困惑、窘迫的保卫科科长包世宏;一心想着发财的保安三宝;还有被翡翠迷了心窍的三个“土贼”。导演将目光聚焦在无数的、各类的小人物身上,以他们作为直接叙事者或者通过他们的目光来展开影片的叙事,把一个已经引起叙事者兴趣的故事展示给观众,以引发观众产生和叙事者相同、相近的兴趣。这体现了影片的一种主动态度,

意味着导演已经胸有成竹,他有意要把他所叙述的那一段生活从日常生活里挑拣出来,并有信心期待着观众和他一起肯定那段生活中不同寻常的一面。

从《疯狂的石头》的石头中我们可以体会到,“疯狂”本身就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它不但可以暗指我们社会近三十年来令人瞠目结舌的快速发展,同时,也可以喻示在发展的过程中社会思想上的种种杂乱与矛盾。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的确长期生活于一种疯狂的状态之中,虚无而没有信仰,所有可以支撑我们为人的,是投机的信念

和对利益的贪婪。宁浩导演巧妙的运用多线索叙事结构的方式,把在社会转型中的各种社会底层人物,通过某些核心动机,将他们杂糅、交叉在一起,给世人展示了一场纯粹的、彻底的小人物的悲喜奇遇。

作为小成本电影的突破之作,宁浩的每一部电影对于中国影坛都有着特殊的意义。艺术和票房的双丰收,使我们在震惊他的成功的同时,不得不对他的成功的范式以及坚持使用

的小人物叙事手法、技巧进行系统的、有层次的、有深度的分析,从中探寻更多的商业和文本价值。

参考文献:

[1] 吴虹飞、宁浩:我就是要拍好看的电影 [J] 南方人物周刊2006,(19).

[2]曲春景.观众的伦理诉求与故事的人文价值[J].上海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5).

[3]丁亚平主编.百年中国电影理论文选[M].文化艺术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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