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
《中国纯文学史纲》:“才气横秋,意志高远。” 《四库全书》:“慷慨纵横,有不可一世之概。” 《二十四诗品》“辛词豪放,苏词精神。” 夏录寿:“肝肠似火,色貌如花。” 刘克庄:“其秾行绵密者,亦不在小晏秦郎之下。”
背景:词发展到宋代以后,可谓是浩浩汤汤,横无际涯,代有才人,各领风骚。宋分南北,词也有南宋北宋之别。北宋以前,词以婉约为胜,至北宋而豪放崛起。就北宋词的格局形势而言,豪放主之,婉约辅之。刘经庵《中国纯文学史纲》把北宋词分为四个阶段:第一期小词时期,晏氏父子、欧阳修,第二期慢词时期,柳永、秦观、张先,第三期诗人的词,苏轼、黄庭坚,第四期乐府诗,周邦彦、李清照。
宋之词坛,大抵分为豪放和婉约两派。豪放派是指以苏轼、黄庭坚和辛弃疾为代表的词家。逆潮流而动,在主流之外别开一枝。婉约一派,词之宗元,从晏殊、晏几道、欧阳修到柳永、张先、秦观,从周邦彦、李清照到姜夔、吴文英,莫不与“花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简介:辛弃疾,字幼安,号稼轩,南宋杰出词家。所生之时,北宋已亡,南宋偏安一隅,广阔的北方江山陷于金人统治。辛弃疾21岁组织义军,次年参加农民抗敌义师,率50人袭入军营。虽为下级军官,常有庙堂之忧。遭遇南北对峙的国家僵局,常处于进退两难的人生际遇,由此形成其尖锐的个体性生命矛盾。最终形成了辛弃疾词的独特风格。
分类:豪放、英雄、婉约 豪放为主
《水龙吟·寿韩南涧》:“待他年整顿乾坤事了,为先生寿。”
《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
无人会,登临意。
《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怀古》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我们能强烈感受到其国家意识和国家关怀。人亡之悲,离乱之苦,国破之恨。不仅有“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国家忧患心绪,还有“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的报国理想。词人一方面不乏入世信心,另一方面更多的露出出世无奈。国家存在的两重性和词人人生姿态的两重性,导致了辛词特有的愤懑,一种等待爆发又爆发不出来的屈压情感。
英雄情结:
品读辛词,最大的感受就是,词人不仅把英雄看成人生理想,生活境界,常以英雄自诩,以英雄自居,把自己的生活在回忆中虚化英雄化。辛词中到处有被推到人生风范位置的历史英雄。如孙仲谋,陶渊明,荆轲,太史公,“千古江山,英
雄无觅,孙仲谋处。”“老来曾识渊明,梦中一见参差录。”“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作者对于自己的人生经历和当年壮举,何等看重和珍惜,乃至以英雄自谓。国家破乱,唯有英雄出才能收拾山河,也正因如此,辛词的英雄情结,才不至于被误解为浮躁或狂傲,而古今尊其为阳刚、崇高,人生正气,历史风范。
辛词之狂,可以说狂妄至极,狂就狂在其驰骋历史,凌驾现实,以一个现实强者身份身份,进行艺术创作。辛词的真力,力透纸背。 婉约
婉约处不让婉约名家半步。 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清平乐·村居》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ǎo)?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音同\"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辛词的忧郁是社会化的愁怀,更多的是社会私生活的苦思冥想。辛词的婉约,基本上是英雄泪语。所谓的英雄泪语,指除却壮怀激烈之外,还有志不能酬,退而凄凉的一面。《鹧鸪天·代人赋》“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后人读辛词,若不读到泪语的一层,不仅读不到完整的稼轩,甚至读不到真实的壮怀激烈。有伤心处但不呜咽,有缠绵处但无脂粉,这是辛词婉约的基本艺术个性。辛词的格调及其明快,这与婉约的普遍幽深不尽相同。如:《青玉案·元夕》
总评:我们应该面对完整的宋词艺术吧,如同我们应该面对完整的辛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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