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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研究解析_李敬国

来源:好兔宠物网
DOI:10.15891/j.cnki.cn62-1093/c.2002.01.008

语言研究

现代汉语动词重叠式的

语法意义研究解析

○ 李敬国

(西北师范大学文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

〔内容提要〕 如何理解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是一个长期存在争论的问题,文章对研究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的语

言学者们的有代表性的观点进行解析,指出在心理因素的条件下理解“短时”和“轻量”是正确把握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的关键。

〔关键词〕 动词重叠式;语法意义;心理因素;短时;轻量

〔中图分类号〕H0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3637(2002)01-0028-04

  一、动词重叠式的范围现代汉语动词重叠式(interative)的范围很宽。如果我们用A代表一个单音节动词,用AB代表一个双音节动词,那么AA和ABAB就都是动词重叠式。然而,事实上语言学界讨论的动词重叠式还不只这两类,动词重叠式还可以包括在已重叠了的动词中间插入“一”、“了”或“一了”的形式,在重叠了的动词中间加“来”末尾加“去”的形式,在重叠了的动词中间加“不”的形式,双音节动词只有前一音节重叠后一音节不重叠的形式等。本文无意仔细分辨动词重叠式的区分标准,但是,因为众多动词重叠式所能概括的语法意义并不都属于一类,所以,我们只在AA式,ABAB式和已重叠了的动词中间插入“一”、“了”或“一了”的形式范围内讨论语言学者们讨论最多的一类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问题,其余动词重叠式不予涉及。AA式和ABAB式又可以写作VV式,是现代汉语中最为典型的动词重叠式。这类重叠形式中间加数词“一”,也是常见动词重叠形式。邢福义(2000)说:“V—V和VV是同义形式,从时量和分量上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二者的细微差异,主要是说话口气上有不同的语值。VV是自由式,用VV显得很随便;V—V是郑重式,用V—V往往是为了对某种短暂行为作特意的强调。在使用频率上,郑重式V—V大大低于自由式VV。”动词重叠式中间有时态助词“了”,是表现完成体的动词重叠式,完成体与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经常二体合一,例如:“她看看艾艾的两只手,光光的;捏了捏口袋,似乎有个戒指,掏出来一看是顶针圈儿。”(《赵树理文集》第一卷第

303页)其中“看看”等于说“看了看”,与后面的“捏了捏”用

法相同,都是表完成体的动词重叠式。所以,带“了”的动词重叠式与不带“了”的动词重叠式应该属于同一个系列的动词重叠式。

由动词语素重叠而形成的叠音复合词不是动词重叠式。例如:谢谢、嚷嚷(rāngrang)、吵吵(chāochao)等词。这些词在语音形式上与动词重叠式相近,但它们属于造词法问题,不像动词重叠式那样,属于用词法问题。修辞学上讲的反复格,在形式上也有动词的重复或重叠出现,也不属于动词重叠式。修辞学的反复格是为追求表达效果而两次或多次使用同一个词的情况,动词重叠式是一个动词的言语表现的具体形式。

动词重叠式有比较统一的有规律的语言构造形式。俞敏(1954)早就对动词重叠式内部轻重音表现做出过说明,他说:“汉语的实体词差不多都有重叠式,动词的重叠式较比简单。可以用两句话说明白:一、单音缀(即单音节。———笔者注)的动词重叠以后,第二个音缀是轻音;要是有a元音的话,变成e或者 ,没有显著的调形。二、双音缀(即双音节。———笔者注)的动词重叠以后,第三个音缀把重音丢了,变成中音。”李珊(1993)对ABAB动词重叠式的语音形式用语图仪做了测试研究,她说:“北京话ABAB的语音构造实际存在两种类型,一种是常用的,如`呼吸呼吸',其音高频率(按Hz计算)是`178—136—111—95',是均匀地逐渐递降;一种是不太常用的如`奉承奉承',其音高频率是`191—100—99—77',也呈递降。”语言学者们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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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音强角度还是从音高角度对动词重叠式的研究都极有力地支持现代汉语动词存在有规律的形态变化的认识。现代汉语动词重叠形式与动词带“了”、“着”或“过”的形式一样,做为汉语动词的一些体的形式已逐渐得到语言学界同

仁的公认。

二、对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的认识

动词重叠式是动词在使用过程中出现的很有规律的语言变化形式,且在现代汉语动词中具有很大的普遍性。朱景松(1998)说:“如果面对一份动词表,根据语感来判断,可以认定大多数动词是能够重叠的(约占70%)。”我们曾对北京语言学院语言教学研究所编写的《现代汉语频率词典》(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86年版。)中8000个8度高频词中的2592个动词(这些动词接近现代汉语常见动词总量的全部。)逐个进行试验,发现可重叠使用的动词有1830多个,约占所选动词总量的70.9%②。我们的调查结果与朱景松的判断基本一致。动词重叠式是现代汉语中表现得极其明显的一个语法现象,语言学者早就予以关注,而且随着我国语言科学研究的发展,研究探讨的文章著作一直沿续不断。然而这一明显的语法现象至今还没有得到一个公认的圆满的解释。面对这一语言学界尚未解决的常常给人带来疑惑的问题,我们试图结合语言学者们对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的已有研究成果做一番解析,并希望从中归纳出对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较为合理的认识。

黎锦熙先生是最早研究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的语言学者之一,黎锦熙先生在《新著国语文法》(1924)中说:“一种动作方开始与继续的进行,又表快完成之趋势,则可用重叠法。”黎锦熙先生的描述对一些动词重叠式的说明是合适的。比如他举的“我去去就来。”等句子中的动词重叠式。“快完成之趋势”已含有“短时间”的意义在其中,显然这里已为后来动词重叠式表短时语法意义的总结奠定了基础。王力先生在《中国语法理论》(1944)中把动词重叠看作是动作本身含有的某种性质,并把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概括为“短时貌”(transitoryaspect)。王力先生说:“短时貌是从动词加数量末品演变而来的,例如`看看'系从`看一看'变来。像`看一看'这种仂语,是把普遍一种行为看做连续不断的许多行为的合体,然后把现在所叙述的行为看做不是连续不断的合体,而是一个行为的单体。这样,说话人所想像的时间自然是很短暂的,如下图:

是一致的,不过王力先生的概括显得更加清晰、简明。还有一点需要指出,王先生把动词重叠式表现“短时”解释为“说话人所想象的时间”,这一认识是正确的,也是非常重要的。与其他语法形式相比,动词重叠式所表现的语法意义具有比较大的灵活性,这实际上就是动词重叠式自身包含了较多的说者或听者的主观因素造成的。比如,甲对乙说:“我骑骑你的摩托车。”乙表示同意。十分钟后甲回来把摩托车交还给乙,乙可能不满意,说:“骑骑怎么就这么长时间?”甲又可能说:“这还长!没跑几里路就回来了。”显然,甲、乙心里所想的短时并不相等。

王力先生在《中国语法理论》的姊妹篇著作———《中国现代语法》(1943)中还谈到了动词重叠式代表的短时与轻量、尝试意义之间的关系。王力先生说:“由时间短可以生出`稍'`略'的意思(`争争气'等于`稍争气',`照管照管'等于`稍为照管')和`尝试'的意思(试瞧瞧,试求求,试挽回),但最初的意义总是表示时间短,因为两个动词的中间本来是有`一'字的。”④王力先生把动词重叠式中表现出的“稍、略”和“尝试”意义认定为是从短时派生出来的意义,这是很有道理的,但是我们这里还应注意,王力先生说明的短时指的是“说话人所想象”到的短暂时间,因此,王先生所说的“稍、略”和“尝试”也只能理解为说或听的人主观决定下来的微量和尝试性的意义。比如,甲对乙说:“我骑骑你的摩托车。”乙同意。过一会儿甲回来把摩托车交给乙,乙检查摩托车发现泥土很多,可能说:“你这哪里是骑骑呀!你这是去参加了越野比赛了吧?”甲可能说:“前面路不好,我一直没敢放开跑,是加小心骑的。”对话中不难发现,甲和乙对骑摩托车“稍、略”(也就是“轻量”)和“尝试”的理解也并不是完全一样。甲认为自己还是在“骑骑”的轻量、试骑的范围,乙则认为既不是轻量也不是尝试,而是在糟蹋东西,是当赛车去使用了。由心理想到的短时到轻量、尝试都是概括的意义,人们在表达和理解过程中可以达成一定程度的共识,但是,这种概括也确实存在着模糊性,这是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与其他语法形式的语法意义相互之间存着的一个很明显的区别。

吕叔湘先生在研究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问题方面观点似乎有过变化。范方莲《试论所谓“动词重叠”》(1964)一文是在吕叔湘先生指导下完成的,范文认为动词重叠是补充式词组,这可以反映吕叔湘先生的观点当时不承认动词重叠式是动词变化形式。但在吕叔湘先生主编的《现代汉语八百词》和吕先生写的《汉语语法分析问题》著作中,吕先生承认动词重叠式是动词变化形式,并总结为“短时态(尝试态)”⑤。吕叔湘先生后来的观点同王力先生的观点具有一致性。

俞敏先生是较早指出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属于“量”范畴的语言学者,俞敏(1954)说:“动词的重叠形态表达什

看=(A)※(B),看一看=(A)※(a)。”③王力先生把动词重

叠式的语法意义概括为“短时貌”,这一认识与黎锦熙先生

么附加意义呢?谁都知道底下这三个句子的意思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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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研究

给我看看  给我看一看  给我看一下

所以说,重叠是表达`一下'的意思的。这个语法范畴叫`量'。”俞敏先生虽然没有明确指出动词重叠式都表现怎样的“量”,但通过俞先生提出做比较的例子不难断定,俞先生是赞成表轻、微的量的。量范畴的提出对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更具解释力。

朱德熙先生在《语法讲义》(1982)一书中说:“概括地说,动词重叠式表示动作的量。所谓动作的量可以从动作延续的时间长短来看,也可以从动词反复次数的多少来看,前者叫做时量,后者叫做动量。”“动词重叠式也是兼表时量和动量的。”“动词重叠式除了表示时量短之外,有时表示动量小。”⑥朱先生的解释可以看作是对俞敏先生“量”范畴的补充说明。

邢福义(2000)说:“任何动作都跟时间过程相联系,都有一种时量。从这一角度看,VV表示V动作的`短摆',即短暂性摆动。以`笑'来说,从理论上讲,它代表这一动作的全程,而一旦说成`笑笑',便被短摆化,便从形式上标示出和认定了是笑的短暂性摆动。”“任何动作的施行,都有一定的`分量'。从这一角度看,VV表示V动作的轻化。以`笑'来说,它代表这一动作的全量,而一旦说成`笑笑',便被轻化,便从形式上标示出和认定了对笑的全量的减轻。”邢先生的说法可以看作更为具体的动量理论。

几十年来,语言学者们多数都是持动词重叠式是表“量”语法意义的观点的。这个“量”的概念,又基本上是被解释为“时短、量小或量少”的。刘月华(1983)就说:“动词重叠的基本语法意义是表示动作持续的时间短或进行的次数少。”但是,也有语言学者对动词重叠表现出的量做不同解释。龙果夫(1958)说:“重叠动词词根在不同的上下文,可以表示:a)动作的加强,或b)动作的减弱。”龙果夫称动词重叠式表达“强度体”。何融(1962)也提出动词重叠式有加强动作和减弱动作的作用,与龙果夫观点近似。李人鉴(1964)则提出动词重叠式表“不定量”,反对“动词重叠表示动作的短暂”、“动作的减弱”等观点,指出“点点头”“摇摇手”不见得比“点头”“摇手”时间短,“想想(法子)”不见得比“想(办法)”动量减弱。

如果说俞敏、朱德熙、邢福义、刘月华对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的认识与王力“短时貌”的观点还具有一致性的话,那么,龙果夫、何融、李人鉴对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的理解与王力的观点就有了很大的分歧了。其中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王力是把“短时”当作动词重叠式附带产生的心理活动方面的时间来看待的,而龙果夫、何融、李人鉴则把动词重叠式传达的“量”从较为具体的句义、甚至词义角度去理解了。“点点(头)”和“点(头)”、“摇摇(手)”和“摇(手)”,仅从词语意义角度确实比不出谁的时间长谁的时间短,但是,如从说话人的表意角度来看,用重叠式与不用重叠式还是有区别的。《赵树理文集》(第一卷)中“点(头)”的重叠式只有两例,我们引出试做分析:

1.小宝低声说:“婶婶叫我找小旦!”软英用嘴指着说:“在北房里!”小宝扭转头正往外走,软英又叫住他说:“一会

你来,我跟你说句话!”小宝点了点头就去北房叫小旦。(第250页)

2.这时侯,小旦跑到小昌跟前低低说:“提吧?”小昌点了点头。小旦大声说:“聚财的问题算是过去了,聚财还有个走狗我提议也斗一斗?”

例l和例2中“点了点头”都是作者对作品人物身势语的描写,这两个地方都只能用重叠式或“V+一下”动补结构,而

不能用原形动词。原因何在呢?很简单,例l“点头”动作是在“去”之前,“去”的动作是主,“点头”的动作是辅,用“点了点头”给读者的心里感受是简单的短暂的表同意的方式。例2“点头”是对别人“低低”提问做出的反应,“点了点头”也暗示“同意”是在一种比较隐密的情态下表现出来,所以也给人一种心理上的短暂、轻微的感觉。“点(头)”的词汇意义当然也不会显示长时来,但“点(头)”原形使用起来缺少心理方面的暂短印象。鲁川主编的《动词大词典》(中国物资出版社,1994年版)中有四个“点(头)”原式用例:在我介绍情况的时候经理不住地点头。 这位朋友隔一会儿点一次头。 领导到现在还没点头呢。 除了经理我们都没跟他点头。(着重号是笔者所加。)

在理解这些例句的时候,我们能把握的是“点(头)”表示的“同意”或“打招呼”的意义,而没有附加短暂的时间意义。词汇意义与语法意义有联系,所以,“点(头)”常被变形⑦

使用,但这并不等于说词汇意义与语法意义没有区别。词汇意义是个别的具体的意义,语法意义是一般的普遍的意义。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关键就在于其传达的是概括的心理方面的意义。朱景松也是对动词重叠式持表量观点的语言学者,朱景松(1998)强调了“量”的心理因素,他说:“所谓减弱动作的量,仅指说话人的一种主观意识,并不一定是客观的动作、行为、变化本身的量事实上有了减弱。”这一解释可以说是对用“量”来概括动词重叠式语法意义的观点的最重要的补充,它使得“轻量说”对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的解释更为合理。

在以上对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的讨论中可以看出有些语言学者突出对“短时”的认识,有些语言学者重视对“轻量”的理解,这两种解释只要是在心理因素的条件下把握就具有一致性,它们共同反映着近百年来语言学者对现代汉语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的探索的正确思想。心理上的轻量、短时是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的观点将逐渐被广大语言学者所接受,并成为全体语言学者的共识。

三、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的研究方法

语法形式所体现的意义就是语法意义,它是通过一类形式或共同功能所获得的意义。现代汉语动词重叠式所体现的意义就是现代汉语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它是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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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规律的动词重叠变化形式获得的意义。语法形式与语法意义的关系就是这样的一种说起来非常简单的体现与被体现,具体与抽象的关系。然而,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长期不能得到让大家都满意的解释的事实表明,语法形式与语法意义间的关系并不都是可以由简单概括就能说明得了的。屈折语法形式与语法意义之间的关系是比较单纯的,语法形式明显,语法意义客观。以英语名词为例,如果一个名词以秃尾的形式出现,那么它的语法意义就是单数,如果以“S”尾形式出现,那么它的语法意义就是复数。屈折语语法形式和语法意义的关系一一对应,语法意义一般没有歧义性。按形态学分类,汉语属于孤立语,人们普遍认为,汉语没有严格的形态变化。但是动词重叠式似乎属于例外,被普遍认为属于形态变化。赵元任(1979)说:“重迭可以看作一种变化,也可以看作一种语缀,Bloomfield就是这样看待的。重迭之不同于一般语缀,在于它没有固定形式,它采取它所附着的形式,或者这形式的一个部分。”即然承认是形态变化,就该有类似屈折语那样的形式与意义的一对一的对应关系才对,然而,不无遗憾的是,人们始终未发现动词重叠式与其语法意义的清晰对应关系。赵元任先生提出的“尝试体”语法意义,比起“短时说”、“轻量说”来显得缺少解释力度。动词重叠式常伴有“看”、“试”词缀,如:“说说看”、“穿穿试试”。根据这一事实,不断有人提出尝试意义不是重叠式的语法意义,它是由可以与动词重叠式同现,也可以隐含的“看”和“试试”表现出来的语法意义的观点⑧。“尝试体”说明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看来难以成立。

我们赞同王力先生提出的动词重叠式表现想象中的短时的观点。但是,王力先生得出“短时貌”语法意义的研究方法似乎也是值得商榷的。王力先生从历时语言学的角度指出动词重叠式是从两动词中间有数词“一”发展而来,但是,即使这种继承关系是存在的,似乎也难以就由此推想出动作动词就都有“一、二、三……”这样的可分解的量。把动作先看作一个可分段的序列,再指出动作的第一段是时间上最短的,这虽然表面上解释了动词重叠式之所以叫“短时”的原因,但是,假如动作分段本身都缺少依据,那么,所谓用第一段来说明“短时”也就很难站得住脚了。动词重叠式中间出现的“一”不代表一个实数,这是人们普遍承认的,“一”代表“少”或“小”是其自身的词汇意义决定的,不宜人为地把它设计成一个代表动作量的数字序列的成员并按实数来理解。

俞敏先生用同义比较的办法提出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相当于“一下”的“量”。俞敏先生的做法显得非常简捷,“轻量”也确实具有一定的说服力,但是,我们感到仅用类比的办法说明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理由显得不很充分,动词重叠式表现出的心理因素也没有得到解释。

朱景松(1998)指出:“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在重叠能

注释:

①参见金昌吉、张小荫:《现代汉语时体研究述评》,载于《汉语学习》,1998年第4期。

②参见李敬国:《现代汉语不能重叠的动词的考察》,载于《兰州学刊》,1996年第5期。

③见王力:《中国语法理论》,第296页,中华书局出版,1954年版。

④见王力:《中国现代语法》,第326页,中华书局出版,1954年版。

⑤参见史有为:《汉语如是观》第110页,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另见吕叔湘先生主编《现代汉语八百词》第10页,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

⑥均见朱德熙:《语法讲义》,第66、67页,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

⑦朱景松:《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一文总结了使用频率高的动词重叠式,“点(头)”高居第三位。

⑧李人鉴(1964)、朱景松(1998)都持这种观点。

力最强的动词上,在使用重叠式最多的几种表达功能的句子里得到了最集中的表现。可以根据这些典型情况来归纳

重叠式的语法意义。”我们赞同朱景松的观点,也认为他的做法是最可取的。结合使用重叠式最多的句子类型来讨论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的作法实际早就开始了,对重叠能力很强的动词的讨论也有一些研究成果,现在的任务是要采用这样的研究方法继续深入下去,相信由此归纳的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及对动词重叠式语法形式和语法意义之间关系的说明将是最合理的,也是最有说服力的。

主要参考文献

1.邢福义:《说“V—V”》,《中国语文》,2000年第5期。2.俞敏:《汉语动词的形态》,《语文学习》,1954年第4期。3.李珊:《双音动词重叠式ABAB功能初探》,《语文研究》,1993年第3期。

4.朱景松:《动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中国语文》,1998年第5期。

5.刘月华:《动词重叠的表达功能及可重叠动词的范围》,《中国语文》,1983年第1期。

6.龙果夫:《汉语语法研究》,中文版(郑祖庆译),科学出版杜1958年版。

7.何融:《略论汉语动词的重叠法》,《中山大学学报》,1962年第1期。

8.李人鉴:《关于动词重叠》,《中国语文》,1964年第4期。9.赵元任:《汉语口语语法》,吕叔湘译,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

责任编辑:汉 河;校  对:罗 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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